男人还在熟睡,胸口有规律的起伏。祁薇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下床,生怕吵醒旁边的男人。
  她捡起地上的衣服,裙子已经被撕烂。祁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,余光瞥见高级的羊毛地毯上躺着七八个用过的避-孕-套。她拧紧眉心,昨夜的画面零零散散的闯入脑海,脸不自觉的滚烫起来。
  祁薇忍着身体上的不适,胡乱的捡起男人的衬衫穿上,她骨架很小,男人宽大的衬衫长度到她的大腿,勉强合适。
  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,祁薇拉开房门悄悄离开。
  走出大门,她回头望了一眼。
  【深海夜总会】
  五个大字,金光灿灿。
  她仰头望天,明媚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生疼。
  暴风雨过后的天空,湛蓝如洗,纯粹的令人心寒。
  ..
  昨夜。
  夏景言从国外出差回来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十分疲倦。
  深海夜总会是他名下的产业,顶层的总统套房是他的专属,他平时就住在这里。
  谁知昨天他一只脚刚踏进门,就有一个娇软的身体猛地扑进他怀里。
  夏景言蹙着眉头,薄唇紧抿,眼底尽是冷意。又是哪个不知死活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,他吩咐保镖把人拉开扔出去,可是女人死死的攥着他的衬衫不肯放手。
  豆大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上,声音颤抖着祈求他:“求你,救救我....”
  夏景言缓缓抬眸,粗略扫了周围一眼。
  一个中年油腻男人走上前颤巍巍的开口,露出一口大黄牙,
  “夏总不好意思,我女朋友不懂事冲犯了您。我代她向您道歉,这就带她离开。”
  油腻男人说着就伸手过来抓女人的胳膊,这么极品的女人很少见到,玩起来肯定特爽,他可不能放过。
  女人又惊又慌,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,手死死攥着夏景言的衬衫,头一直往他的怀里拱,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哭腔:
  “我不跟他走.....我不认识他。”
  昏暗的灯光,喧闹的环境,夏景言低着头,脸隐藏在昏暗中,看不清此时的情绪。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谁不知道夏惟集团现任掌权人夏景言不近女色。
  曾经无数试图爬上他的床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,最后都被他整的很惨。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看好戏的人,都在等着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是怎么被夏景言修理的。
  夏景言并不是什么大善人,没有多管闲事爱好。夜场里,喝醉酒的女人被捡走再正常不过。他开门做生意,只要不在他的地盘上搞出事,他没兴趣管。
  夏景言的耐心已经耗尽,抬手吩咐保镖把这个女人丢出去。他不经意垂眸便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眸,眼泪汪汪,泫然欲泣的样子,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用鼓锤重重的捶了一下。
  女人软香温玉的身体缩成一团,在他的怀里不住的颤抖,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。女人身上的清香钻入他的鼻腔,夏景言竟鬼使神差的心软了,没有像以往对待其他女人那样,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出去。
  夏景言抬眸,眼神冷冽的扫了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一眼,冷冷的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。
  “滚!!”